第四十五章大仙治病 wnwenxue.com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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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含茂此刻头靠后仰着,眼中空洞,刚才的一幕还在她的脑中不断回放。

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到,在那个情况下,竟然连还击的勇气都没有。看着自己颤抖地双手,上面明明没有任何东西。可她却在手上看到浣然和琅宁的血,血让她变得不再干净。

到底怎么做才能拯救别人,而不是害死别人?

李含茂在内心不断回忆他们的死,并且在心里告诉自己:他们都是被你害死,跟黑白童子没关系,你才是凶手。

惩罚能推着她往前走,让她不要屈服在这里。

这一切都被一直关注着她的杜往生看到。

杜往生的声音传来:“新月夜的开坛恐怕还要一段时间……”

她不想听,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,心里恐惧与人接触,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灾星,只要她贴近任何一个人,就会给对方带来坏运气。

“李道友……李含茂你能不能听我说话?”

李含茂湿润的眼终于移去看他,他的眼尾染着悲伤。

奇怪,杜往生什么都不知道,方才经历一切的人是她,他的眼中是在替谁泛起伤痛。

他们对视时,李含茂听到符纸响动地声音,离她很近,她神经紧绷着一听到这个声音,就觉得黑白童子在接近,她脊背僵硬,要坐起来,想要逃跑,从这里逃离。

只是还没来得及跑,杜往生把手盖在她的眼上,拉着她的小臂让她重新坐下来,还说:“一切都来得及,睡一觉吧。”

视线花白,她睁眼闭眼的动作越来越慢。

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睡觉,李含茂还想推开杜往生郑重其事告诉他:不要离我这么近,接近我只会伤害你。

可她的眼皮好重,竟然真得粘在一起,让她逃避应该面对的事,锁在自己的空间里。

李含茂好想假装忘记所有事情,就这样闭上眼安稳睡到师兄来找她,她要装成天真的样子,在他怀里让他抱着自己。

“哥……”

她糊涂了,但又好像知道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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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升霖的手掌从她的脸上放下,听着李含茂呼吸逐渐均匀,知道她这是睡了。

有些摸不透的情绪困扰着吴升霖,这时候只要祭本命符从这里逃出去就可以,还有空摘一支梅花带回去。只要把她留在新月夜里,他的手上一滴血都不用沾,就得以解决所有麻烦。

可是他不忍心。

他扶额,手滑下来拍自己锁骨处,放下来摸后腰,这时候小动作很多。

吴升霖在原地转来转去,焦躁地情绪得不到安抚。

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睛紧闭,睫毛因为哭过还是湿的……

不忍心的情绪又来了——真麻烦……

“你,唉……我是要取你性命,不是来救你,我告诉你,只帮你这一次,以后不要想着我还会帮忙。”

他身体周围升腾着十张黄符,缓慢盖在李含茂身体上。

符纸受他指示将李含茂封印在此处,一来作为保护用,二来能让她短时间进入睡眠状态。

黄符周围隐隐发出一些红光,在碰到李含茂身体后符纸立刻隐去,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被施过法术的痕迹。

这个不知名的宗门,大概和瑶仙宗一样,也是要凑齐魂魄然后摆形祭祀。刚刚把他们扔在此处就走掉的黑白童子,可能是去拿魂。

这中间还有点时间,吴升霖这时候有事情要做。

他要去找郭汉历。

那时候他听到黑白童子说什么,前世夫妻、魔血体修,虽然他还不知道为什么说他们两人是前世夫妻,但毋庸置疑的是——他们叁人都是祭祀礼,只不过李含茂只找到他一人。

一会李含茂醒来,他还得伪装成练气期,到时候她再说要去找郭汉历,自己不方便行事。别到时候救不出那只狗,还要把他也搭进去,现在趁李含茂睡着,他自己一人好办事。

吴升霖先声明:“这是我帮你的第二次,以后我取你性命时不要说我心狠手辣。”

说实话他根本不想救郭汉历,但是看在他一只当狗驮着他们赶路的份上,伸手救一下也不是不行。

*

他出去后,从李含茂后面伸出了一双手,这双手的主人凭空凝出一捧水,洒在她的身上,烧光吴升霖留下的保护——除了头顶那张符没被烧净。

随着这人的动作,烧符味道散出。

这人意念之间就将李含茂衣物褪去,指头在她左肩处点了一下,快速长出来尖利的指甲将她肉扎到凹陷,燃烧的蓝火把她肩膀烧出一块红肿。

“嗯?原来是你。”

说话好像认识李含茂一般。

“给蛮舒白帝磕头!”进来的黑白童子眼里满是狂热,哐哐叩首。

蛮舒白帝除了脸之外的位置都长满鱼鳞,长冠上画满符咒,两根勾刺穿过下唇。他笑容迷人,五官端正,绛紫袍边绣着鱼纹,身体周围自带一圈光芒。从后走出来时,百颗珍珠自他念出汇为光源照亮此处。

也是在这时,这房间的样子才显现出来。

这里不是普通的房间,而是新月献魂的开坛点。

坛不是真的天坛,是在地面用朱砂画得图案——所以刚才吴升霖没有注意到,误以为祭祀还没开始。

本来吴升霖走后夫妻缺了一人无法开坛进行新月献魂,可坏就坏在吴升霖留下那张本命符,代替了他这个人。

祭祀已成,蛮舒白帝甚至破例亲临诅冥宗。

*

她好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,枕头垫地很高,李含茂稍微把头扭向一边,在她的书架上贴着一张纸,形状像一枚白色铜钱。

然而环顾四周,这里并不是柴界。

这张符纸和黑白童子用得那种好像,可她大概记得,这时2008年的事情——是大仙让爸妈贴在家里辟邪用得,不止她这间房有,家里每个地方都有。

她躺在床上,感觉自己旁边还睡着一个人。

李含茂掀起一半被子,里面是一个小女孩。

看五官,这就是小时候的自己。

小时候的她正在睡觉,脖子上出了很多汗,脸蛋红得不太正常,应该是正在发烧,不过不是普通感冒。

08年她元旦生日的前一天,她得了水痘。

“口琴,我的口琴……”小时候的她在说梦话。

李含茂回想起那段时间里,自己一直很想周末回县里学口琴,但是爸妈不同意。

爸妈不允许她再回县里,当然也不想让她参加兴趣班。

李含茂下床,重新把被子给小时候的她盖好。

卧室门开着,她走出去,客厅没有人,往那边看,是妈在厨房做饭。

抽油烟机的声音下,李含茂听到有人在说话,是两个男的声音。

李含茂往说话方向去,书房门留着一个缝,她从夹缝往里看。

爸好像是刚回家,他的包扔在外面沙发上,身上的衣服还没换。

哥哥穿着高中校服,袖子上沾着他的血。爸在推哥哥,哥反击的时候把爸的衬衣扯烂。李含茂低头看,衬衣扣子掉在地上。

“我大学会赚到钱拿回来,先让她去吧,我一定能赚够这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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